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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台,女孩拒絕了男孩的告白,問了為什麼喜歡她的理由

男孩轉過身,淡淡的說,「喜歡,沒有理由。」,女孩沉默了。

「妳知道,為什麼熊貓喜歡吃竹子嗎?」男孩沒頭沒腦的問了這個問題。

女孩搖頭。

「那下個問題,妳知道為什麼鯨魚會有曾經是陸地生物的痕跡嗎?」男孩繼續問。

「不知道。」女孩真的不知道,因為她是二類組的,不唸生物。


「熊貓喜歡吃竹子,就只是因為牠喜歡,喜歡到,連他的雙手都演化出很特殊的樣子可以抓住竹子。」男孩慢慢的說,很傷心的說,「鯨魚會從陸地跑到海裡,就只是很純粹牠喜歡海洋。」

男孩深呼吸,把臉向著天空,不讓眼淚掉下。

很慢,很慢,很慢。

因為他呼吸進肺裡的每一個氣體分子,都變成了黏稠的傷悲。

「就像我,很喜歡,很喜歡妳一樣,沒有理由的,只是喜歡。」

------------------我是分隔線--------------------

以上,是一篇我正在看的小說,現在是晚上七點,我在地科實驗室裡面作實驗。

然後,以「作實驗」之名,行「混水摸魚」之實,該弄出來的科展數據早就在半個月前弄好了,然後多出來的半個月,實驗室不用白不用,反正都申請下去了,不用可惜。

恩,有點離題了,回來回來。

這篇小說是我的組長寫的,他很喜歡寫小說,喜歡到,常常拿身邊的人進去當題材,順便介紹一下,他叫何健鳴,不過比較喜歡人家叫他的筆名,黑狐。

「不要把我被發卡的事情拿出來寫!」我一隻手揮舞著他準備拿去投稿的小說,另一隻手拿著研缽的磨杵比著他的鼻子。

「我又沒有把你的名字說出來!」他振振有辭,「而且,你根本說不出後面的那些話好不好!你的生物搞不好三次段考加起來還不到兩百分咧!」

我沒有辦法反駁,因為他說的是事實,生物是我最大罩門。

可是,可是,我就是害羞嘛!

然後我的手,很自然的垂下,很自然的,碰到了酒精燈,很自然的,稿子燒了起來。我就眼睜睜的看著稿紙慢慢的化為灰燼,最後,塵歸塵,土歸土了。

何健鳴看著我,臉上沒有任何驚慌失措的表情,他很鎮定。然後,很優雅的走了過來,很優雅的把灰吹到我的臉上,很優雅的開始扁我。「你一定是故意的!」他捲起袖子,「請聽聽我,珍藏已久的福音吧!阿門!」

我轉身就跑,說到作實驗我是沒有什麼能力,不過說到逃跑可就是我自豪的一件事了,畢竟小時候在鄉下被野狗追,練出來的腳力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想像的!

「別跑!」他踩進花圃,完全忽略不可以踐踏花木的規則,像坦克一般像我直直駛來。

我矮身,用手撐住牆壁後快速轉彎,直接衝上學校那個學生在外面自我介紹時總是拿來當特色的天橋,衝上去以後我才想起來,現在夜間輔導,所有的鐵門都被拉下了啊!轉身,他在我背後微笑。

「想試試劈掛拳怎麼樣劈人嗎?」他帶著邪氣的笑容,讓我不寒而慄。

我也微笑,深呼吸。

然後,向左邊晃了一下以後,在快速的向右側衝去,果然不其然,他被我的假動作拐走,給了我一個滿大的空間可以逃脫。衝下樓梯後,我也沒有一步一步慢慢走,反而是按住扶手,直接飛身跳下。

跳下,撞出了一段故事。

一段,就算帶任何公式,也解不出的三角習題。





「呀!」一聲不是出自於我的尖叫讓我的左腳沒有辦法順利舉起,右腳也沒有辦法自然的做出應該有的反應。

簡單的說。

我絆倒了。

接著飛身撲倒那聲尖叫的人。

一個女孩子。



一個很美的女孩子。



很像,我以前喜歡的女孩。

我愣愣的看著她的臉龐,所有的情緒在瞬間湧上,心裡掀起了一陣回憶的潮,無法自己。

「翊沄?」

直到快要落地時,我才回過神,用手環住她的腰,勉強扭過身子,把自己當作一塊護墊,讓她跌在我身上。

「好痛。」我的肩膀和腳一陣劇痛,那種痛是從骨頭裡面疼出來的那種,想大概是落地時撞到骨頭裂開吧。

只見女孩趴在我身上,看著我。

「不好意思,妳有怎麼樣嗎?」我不大敢直視她的眼睛,因為她和以前我喜歡的女孩實在長的太像了,像到,我看到她,我心裡的傷口會再裂開,再痛一次。

「應該……是沒有吧。」她抬起頭,看著我,「你為什麼不敢看我?因為我不可愛?」

「沒有啊,亂講……妳……很可愛阿。」我回答,可是我感覺到我已經臉紅了。

「那為什麼……」女孩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樓梯方向傳來倒吸涼氣的聲音。

我轉頭,何健鳴站在樓梯上,一臉尷尬的看著我們兩個,『Oh!我的救星來了!』,我心裡出現這樣的OS,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古人說的「及時雨」是什麼意思。

「你們……你們……」何健鳴指著我們兩個,我對著他猛眨眼睛,叫他快把我拉起來,或者是找藉口把我從這樣子的情況中解救出來。

他突然鞠躬了。

「恩,不好意思,你們繼續,我會把你的數據整理好的。」何健鳴一邊說一邊往實驗室移動,「喔,還有,為了表達不小心吵到你們兩個甜蜜時間,你剛剛燒掉我手稿的東西就一筆勾消了。」,他在進實驗室後又探出頭補了一句。

喔!你這個笨蛋!

這是我第一次覺得他真的是個王八蛋。

我看著女孩,然後眼神又飄開,真的是太像了,而這樣子的距離,讓我有窒息的感覺,但是女孩一直看著我,沒有起身的意思。

「你準備起身了嗎?我的腳好痛……」我咬著牙問,

「喔……不好意思。」女孩慌慌張張的起身,但是在起身到一半時卻向後倒去,「嗚……」,我伸長手鉤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往我的方向。

「妳沒事吧?傷到哪裡了?有沒有哪裡會痛?」我一連串的問出很多問題。

「沒有,沒有啦。」女孩小小聲的說,「就……站不穩而已嘛。」

我嘆了一口氣,為什麼連這樣的固執個性都這麼像?「還說沒有,明明就是扭傷了。」我慢慢站起身,也慢慢扶起她,「腳受傷不處理會變成習慣性的問題。」

「那現在怎麼辦?」她抬起頭看著我。

我注視著她只稍稍超過我肩膀的臉龐,聳了聳肩。

「我要你背我。」她微笑,小臉微微上揚,還帶著微笑,用纖細的食指比著我,「就決定是你了。」



就決定是我了?



我很榮幸。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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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人知道我會彈吉他,大部分的人大概只知道我會彈古箏。

因為,這是我的秘密。

我會的每一首歌曲,都有一段故事。

每一段,都是我記憶中深刻的故事。





我彈最順的,是末日之戀。

我最會的。

是那首十年。





十年前的我,並不是一個很外向的人,有時候,甚至連自己的感情都沒以辦法好表達,喜歡說不出口,就連生氣都是自己忍下。

十年的我,很廢。

還記得,她給我的擁抱。

還記得,她教會我很多東西。

還記得,她教會我,什麼是愛情。



甚至,連吉他,都是她教我的。



十年前,在大學的新生訓練,我遇見了我的直屬學姊。

她在學校裡面根本就是人人追求的正咩,就連我第一眼看到她,也是情不自禁的喜歡上她,因為她真的太美。

撇開長相跟身材不說,她總是很溫柔,說什麼都是輕聲細語,做什麼都是不疾不徐,甚至連別人在哭泣的時候,她總是能適時的給出安慰治癒別人的心靈。

大家,都很喜歡她。




因為我是她的直屬學弟,所以她很照顧我,照顧到把我當弟弟一樣的照顧。

甚至還教我彈吉他。

因為她說,「男孩子會一種樂器才能追到女朋友!」

因為她,還有因為她的這番話,所以,我開始學彈吉他。



但是,我卻沒有想到。

我學了吉他。

追到的第一個女孩子,是她。





那天晚上,她告白了一個學長。

但是,一個自稱是學長女朋友的學姊卻很不留面子的在大家面前挖苦她的身世,甚至潑了他一杯水,只因為學長是企業家的第二代,加上一個家長會長兒子的虛銜,只因為,他們說那勞什子的「門當戶對」。

「為什麼,要這樣子傷害我……」學姐泣不成聲,把頭埋在膝蓋間,淚濕了她刻意挑選的白色洋裝。

我沒有說話。

我只是告訴他,「等我一下。」

然後花十分鐘找那個學長跟他女朋友,再花兩秒鐘賞他女朋友一杯水跟一記耳光,最後花了三秒鐘給學長兩拳,教他怎麼管好自己的女朋友。

然後回到她教我彈吉他的樹下。

我不知道怎樣安慰別人,只是抱著吉他,彈吉他給他聽。

「學弟,你的肩膀可以讓我靠一下嗎?」她的聲音帶著厚重的傷心。

「恩。」我輕輕的摟住她,然後,繼續彈,然後,讓她,在我懷中盡情流淚。





就這樣子,追到了我的,第一個女朋友。




學姐很喜歡抱抱。

她總是喜歡牽住我的手後,抬起她白嫩的臉龐說,「抱一個!」

但,我總是拒絕。

不是因為別的,因為我會害羞。

甚至,到我大學畢業,抱過她的次數不超過二十次。

跟她,最多只有牽手。





只有牽手。

這是我這一生中最大的遺憾。





等我知道,她不再回台灣。

等我知道,她要離開台灣。

等我知道,她提著行李箱到達機場時。

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我只趕的上,看她在那不到一公分的玻璃後面對著我招手。

帶著眼淚,對我說再見。



我,張開手。

看著她。



她看著我,點了點頭,給了我一個,微笑。

然後,拿起那把,我送她的吉他。

隔著玻璃窗,教我最後一首歌。



「……懷抱既然不能逗留 何不在離開的時候 
一邊享受 一邊淚流
十年之前 我不認識你 
你不屬於我 我們還是一樣
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 
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
十年之後 我們是朋友 
還可以問候 只是那種溫柔
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 
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



沒有聲音。

但是,我聽見了她的聲音。




如果可以。

現在的我想把以前欠妳的擁抱一次還清。

我不想,只是在閉上眼後,對著那個幻影的妳說著,我好懷念妳的擁抱,妳的溫度。

我想把擁抱分成十年,二十年,五十年,或許,一百年,去抱。



現在的妳,還眷戀我的擁抱嗎?



我好眷戀,妳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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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在十四樓的補習班教室坐著。

半斜躺在牆上。

看著窗戶底下的救護車跟消防車忙碌的穿梭。

她放棄了求生的意志。



當大火不知從哪裡竄出,然後在大家還沒有反應時快速悶燒,一路蔓延,蔓延到就算警報器提醒速度變成兩倍,還是幾乎沒有逃出去的機會。

在逃不出去的時候,她第一個想到的,是男孩。

可是她卻不愛他。

至少她是這麼認為。

可是她還是依照著本能,撥出了設為編號「零一」快捷鍵的號碼,撥給男孩。

「救我,救我!我現在在十四樓,出不去,我不想死在這邊。」女孩哭著,可是她的眼淚還沒有滑過臉頰,在中途就被大火帶來的高溫蒸發了。「我不想死在這邊……」

淚痕。

蜿蜒。



「我會去救妳!因為我曾經答應過妳,會保護妳。」男孩還是一樣,一樣的傻,明知道有可能會回不來,但是他還是願意去完成承諾,「等我,十分鐘!」



因為男孩的堅定回答,所以女孩冷靜下來。

因為簡單,所以給的力量,更堅強。

因為是男孩,所以她等待。


五分鐘。

七分鐘。

十一分鐘。

女孩看著表,看著超過十分鐘,看著男孩的承諾破碎。

她知道男孩不會來了。

一種失望,一種歸類為氣憤的情緒在胸口緩緩擴散。

她咬著下唇,看著壁紙因為另一側牆的高溫開始焦黃,其他燃點較低的東西開始燒起來時,她放棄了求生。

「本來以為,挑這面比較厚的牆,可以撐比較久……」女孩苦笑,接著是猛然的咳嗽,然後維持著剛剛半躺臥的姿勢,準備迎接另一個世界的來臨。





「我要過去!」


「閃開!」


「翊沄還在裡面啊!」


「別擋路!」


……


……


很多很多的聲音,微弱,但是清楚。

很清楚的在女孩耳邊響起。

有點飄渺的感覺。

女孩微笑。

「原來,你還是遵守著承諾……」

在那一瞬間,女孩懂了很多。

她懂了。

他愛她。




所以。

女孩撥出了最後一通電話。

就是最後一通。

她知道這一定會被男孩聽見,沒有理由的,只是因為她相信。




嘟……

嘟……

嘟……

「您撥的電話無法接聽,請在嗶聲後留言……」

女孩沒有說話。

她在保存每一分力氣,想去說她想說的話。





「嗶!」





「為什麼,有事情,我總是會想到你?為什麼,我手機裡面,你的編號是零一?為什麼,我哭泣時,想靠的肩膀是你,不是他?」女孩平躺在地上,再把話說出口的那瞬間,高溫的感覺消失了,現在,她只想把話說完,「因為,我喜歡你,你知道嗎?現在,我才了解,我比想像中愛你。」



因為,我比想像中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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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我們總是在那曖昧中浮沉。

她喜歡我?

她不喜歡我?

她這樣子的動作代表什麼?有暗示什麼意義嗎?

等等等……



今天我站在總務處前面,看著喜歡的學妹走過去,她對我笑了笑。

「Oh!靠!阿軒你今天爽到了喔!學妹在看你耶!」跟我同班準備去練田徑的大頭鄭用毛巾抽了我的臉一下。

我沒有回手,因為,看學妹都沒時間了,回手幹麻!回頭我們再加利息一起算就好了!

那時候我才知道,我好喜歡她好喜歡她。

我喜歡她的長髮,喜歡她笑的樣子,喜歡她走過我身邊時有的淡淡香氣。

還有她,很陽光的個性。

就是這麼喜歡。

雖然說很多人曾經跟她告白過,但是她總是笑笑的回答。

「等我到大學吧。」她說,「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多等一年也不會有很大的改變吧?」,之後,一樣的招牌微笑。

她總是這麼說。

因為我知道就算我說了,也是得到一樣的答案,那乾脆去做一點有意義的事。

所以我很認真唸書,很認真唸書。

雖然說我還不知道自己以後要念哪個科系,但是分數考高了就是隨便我填學校,而不是還要跟假考部隊搶學校讀。

說到跟假考部隊搶學校讀,那其實是一件滿悲哀的事情。

啊啊,不小心離題了,回來回來。




我一直唸書,一直到,考上大學,我們看見所謂的輝煌後,決定跟學弟妹班來一次夜遊,用來紀念我們直屬學學弟學姐學妹的一段友情。

我們騎上,阿里山。

「嗚啊啊啊啊啊!!!!!!」騎在我前面的大胖鬼叫,「真是他媽的考完大學了啊啊啊啊啊!!!」

一群人開始群起效尤。

我壓後。

因為我是最晚知道我上哪個學校的。

其實原本應該是胖子壓後的,就是因為他比我早了三分鐘看到錄取通知單,我跑去上廁所,就變成我要作壓後,跟牧羊犬一樣尋找有沒有掉隊的小羊。

記得主辦的小蜜蜂用她那雙看起來很像狐狸的眼睛瞪我,「我告訴你,要是你顧到少了任何一個人,我會叫你切腹謝罪喔。」

「靠你…..」本來我是想罵「靠你老木,敢叫我壓後!」,但是看到他練舉重的男朋友在旁邊只好把話吞下去,「靠你跟我的合作,一定不會有掉隊情形的啦!」




不過壓後有壓後的好處,因為這樣子沒有人會來吵我們。

吵我們?

對,除了我,我還載了小學妹。

因為壓後,我可以因為她冷,停車去7-11買關東煮給她吃。

因為她怕太快,我可以騎慢一點,又不影響到前面的隊伍。

最重要的,延長了我跟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全部的人都在大叫。

我轉頭,「妳會不會想要大叫?」

「大叫?大叫做什麼?」她的大眼睛眨呀眨。

「大叫可以減壓,也可以許願,還有很多很多的功用啦!」我小小的催了一下油門,跟上隊伍。

「那你想喊什麼?」她抱緊我。

「我喊了,妳也會喊嗎?」我問。

「當然啊,但是有些話是不能這樣子喊的啊。」她把臉貼上我的背。

「有時候,只是一句証明,讓等待的人更有等待的勇氣。」我聽見了,前方隊伍靜下來的聲音。

因為到了,塔塔加的小廣場。




我沒說話。

因為我在深呼吸。

用力的深呼吸。

「紀曉昀,我愛妳!」我大喊,相信全部的人都聽到了,「我都說了,妳說不說!」




我都對妳說了,妳,說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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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流星許願,真的會實現嗎?

我不知道。

但是流星很美倒是真的。




這故事,一樣建立在,一個承諾上的。

畢竟,為了承諾,勇敢付出,揮灑出汗水的那一瞬間,最真,也最令人感動。

不管,他或她,是不是屬於我們的。




男孩從補習班回家後,馬上把書包丟到一邊,然後很快的洗了一個澡。

因為,他要去看流星雨。

ㄧ場,肯定會是心酸結局的流星雨。

因為,女孩是牽著別人的手。




「你準備好了嗎?」男孩一邊打手機,一邊牽出車子。

女孩在電話的另一頭輕笑,「當然準備好了!」

「那我等等就過去接妳。」男孩深呼吸,掛掉手機,然後騎著KTR消失在逼近十點半的街道。




接到女孩後,男孩很貼心的買了很多零食,跟幾個暖暖包,甚至還位女孩準備了一件雨衣跟大衣。

因為心疼她冷到。

然後,他們在風聲中閒聊著,一邊騎上山。

快到目的地時,他們都沉默了。




ㄧ種因為想起往事的沉默。

伴著尷尬。

因為,男孩曾經告白過,但是,沒有答案。

「此題無解」,如果用數學的術語來說是這樣。

在最後,女孩卻把她的手交給了另一雙手。



今天陪女孩來看流星雨的,應該不是男孩,而是另一個他。

一直沉默。



男孩停下車,說了聲,「到了,下車吧。」

話語硬生生的凍在八度的空氣中,凝成霧氣,緩緩的,散在空氣中。

沒有講話。

沒有講話。



然後兩個人,默默的,看著流星雨。

突然,女孩哭了,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甚至,省略了滑過臉頰的軌跡。

「你為什麼要這樣子,就只為了我以前,曾經說過,我很想看流星雨,就因為這樣子,你冒了兩個小時的冷風載我來這邊。」女孩啜泣。

男孩沒有回話。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你的女朋友,不是你的誰,只是你曾經喜歡過我,就這樣子為我付出,這樣子值得嗎?」女孩繼續說。

男孩依然沒有回話。

「你這樣子,會讓我覺得很愧疚你知道嗎?你知道,在你跟我告白的那一瞬間,我不知道要怎麼在你們之中抉擇。」女孩的眼淚沒有停過,「後來,我選擇了,有穩重肩膀的他,但是,還是對你有很深的抱歉,一直,都很想跟你說,對不起。」

男孩沉默,像尊石雕,注視著天空。

「對不起……對不起……」女孩低下頭,「我真的,不值得你這樣為我付出。」

「或許,我不穩重,不成熟,但就是因為這樣子,我才能喜歡你這麼久,才能,這樣子願意為妳付出。」男孩淡淡的說,「雖然你不是我的誰,但是我就是喜歡妳,所以,不需要感到愧疚。」

女孩依然低著頭,流著淚。

「你相信對著流星許願就會成真的故事嗎?」男孩問,輕輕的,捧起了女孩哭泣的臉龐。

女孩點頭。

「可是,我不相信。」男孩微笑,凝視著女孩的眼睛,那晶瑩的涙在睫毛上閃閃發光,「因為,流星走的太快,他不會給我機會許願,但是,我卻擁有了,一顆最美的星星在我手心。」







在這邊

祝大家情人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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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要來找我喔!」女孩在營隊結束的那天,抱了男孩兩次。

女孩這麼說著。

「恩!」男孩點頭。

做下了,一個他一定會去實現的承諾。



因為他,很喜歡女孩。

女孩身上散發出來的氛圍,是那種靜中帶動,很溫柔的感覺。

還有那個,很深很深的擁抱

就這樣的,吸引住男孩。



過了半年,總算從那緊迫釘人的壓力中逃出,趁著暑假好好的放鬆一下。

男孩決定去找女孩,決定去實現這個有點遲的承諾。

「恩,車票,應該是買到這邊對吧?」男孩看著車站內掛的高高的時刻表。

然後毫不猶豫的買了車票,緊緊的把車票握在手心。

因為這是張,通往幸福的車票。



出了車站,男孩面對這陌生街道無所適從。

他抓了抓頭,「唉呀,怎麼辦……我忘記問他學校在哪了……恩,那就不理他了,反正知道學校名字,慢慢走就好了呀!」

男孩開始了他不怕死的冒險之旅。

雖然他是路痴,但是他還是願意勇往直前。

因為,女孩。

他走了很久,想要把女孩在的學校附近的景象全部記下來,有一天,他會再來這個地方,牽著女孩的手一起逛街。

慢慢的走,總有一天會到的吧。




男孩背著背包,站在校門口。

看著那個,女孩每天早上都會經過的地方。

「就是這裡了吧。」男孩抬起頭,聽著從學校裡傳出來的喧鬧聲。

他傳了封簡訊。

「現在的我,跟妳在的,是一個差不到100公尺的地方。」



女孩回傳。

「原來,我們在這麼近的地方,等我一下,下課後我會出去找你。」



男孩笑了一下。

「靠得這麼近的距離,那,我們的心呢?」





我們很近,那心的距離呢?



倘若真的愛妳。



就算千里,也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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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回家。

是一個很浪漫的動詞。

一起,代表的是,沒有你,就無法完成。

「回家」的背後,是充滿著溫馨的感覺。

第一次跟你一起回家的人,你絕對不會忘記。





男孩一樣,女孩也是一樣。





在高中。

女孩總是喜歡跟著男孩走一段長長的路回家,因為他們住在只差一面牆的距離。

「唉唷……好遠喔。」男孩在七月的大太陽底下像青蛙一樣張大嘴巴呼氣,「我發誓改天絕對要叫我爸讓我騎腳踏車上下學!」

「你這句話說了好幾遍了呢!」女孩微笑,她的長髮在耀眼的陽光下散出健康的烏黑色澤。

「可是我爸就是不想讓我騎車啊!」男孩唉聲歎氣。

「上大學以後就能騎車了啊!」女孩笑笑,男孩正要反駁,女孩卻瞪著他說,「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常常偷期機車出去玩喔……」,女孩故意說的很小聲,一邊露出賊賊的笑容。

男孩閉嘴了。





接著。

時間跳到了大一。

充滿青春的大學一年級。

兩個人一樣的從宿舍走去上課,一樣的用兩雙腳在學校附近覓食。

不管怎麼遠,他們就是不改變散步的習慣。

雖然男孩抱怨過很多次,但是女孩只要稍微嘟起嘴巴,男孩總是乖乖的妥協。

雖然他不是她的男朋友。


接著大二。

然後大三。

最後大四。

在這四年。

他不是她的,她也不是他的。

雖然大家都認定他們。

但就是沒有一個結論出現。

男孩不說,女孩也不說。

沒有人鼓起勇氣先開口。


一直到了大學的最後一天。

一直到了畢業典禮的前ㄧ天。

他們一樣的,散步。

像是在紀念什麼的,繞著學校,緩緩的呼吸著四年的所有回憶。




「你知道,我們一起散步總共一起散了十幾年了耶……」男孩有點靦腆的說著。

女孩沒有說話。

「從國小六年,國中三年,高中再三年,最後又上同一所大學還同一個系,加他個四年,恩,六加三加三加四……」男孩扳著手指,「恩,總共十六年!」

「所以十六年來,你有什麼發現?」女孩的長髮一直都是長髮,沒有做過什麼改變,因為他知道男孩喜歡她那很柔很柔的長髮,還有綁馬尾的樣子,她一直不肯剪。

「發現喔……」男孩臉紅了,「就……就……你很漂亮……還有……還有……」

女孩笑了,一種詭計達成,還有一種害羞的笑容。

女孩向前走。

男孩尷尬的想要想出多一點「發現」。

旦在這些回憶中發現所謂的「發現」,都是不同角度的女孩的臉。



順向角45度的笑臉,出現在那個艷陽天的運動會後。


轉過九十度淋過雨的哭臉,他還清楚記得那是因為她的模擬考不理想的緣故。

還有很多很多,他沒有辦法細數的每個時刻。


就這樣一直走著。


走著。


從校門口的出發,一直到現在繞完校園,回到校門口的起點。


還記得,剛開始進這間學校是跟他一起進來的。


當然,也要跟他一起走出去。


但不一樣的,這次要牽著他的手。







「你知道,我有什麼發現嗎?」女孩對著天空揚起嘴角,笑的很燦爛。

「什麼發現?」男孩很好奇,他看著這個他喜歡很久的女孩。

「第一個,你喜歡我。」女孩看著地上的影子。

男孩的臉紅透。



轉過身。


給了,男孩一個擁抱,跟一個吻。






「第二個,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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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告白了。

但是女孩卻沒有給他答案。

就這樣讓男孩在「此題無解」的情況下無疾而終。

她說了,「我需要時間考慮,時候到了,我會去找你。」

通常這樣子說,另一方絕對是收到好人卡,比較好一點還會附贈卡套。

恩,這不是小說要說的重點。

當然故事不會就這樣子就結束,畢竟隨便寫寫對不起來看小說的人。




後來,有一天,男孩翹掉了半節的補習,跑到天台吹風。

畢竟一直待在補習班裡面吹著機器吹出來的「偽」自然風,是一件很不健康的事。

更何況,男孩需要時間去靜一靜。




「考慮考慮……考慮好久了呢。」男孩看著天台下面熱鬧的街道,霓虹燈閃阿閃的,跟十樓流洩的悲哀互相呼應。

當然沒有人回應他。

四周一陣沉默。

無聲的心酸漸漸的在空氣中渲染開來,濃度高到,似乎用手在半空中輕點,就會再身旁擴散出一圈一圈的漣漪。

「原來,寂寞再加上寂寞,是更上一層樓的寂寞……」男孩吐氣。

「你也是個寂寞的人嗎?」旁邊一個聲音。

男孩轉頭。

女孩。

「你怎麼會來這邊?」男孩很訝異,畢竟在補習班這棟大樓晃了好些日子,居然從來沒看過她。

「來補習啊,不然來做什麼的?」女孩微笑。

「不是…我是說…」男孩抓抓頭,畢竟在這種翹課的情況下遇到女孩,實在太突然了,突然到他的言語能力好像被剝奪似的,「我是說…我在這邊補習這麼久,從來都沒有看過你耶。」

「因為我進補習班以後就很少出來啊,不像你,都亂跑是不是!」女孩的馬尾在風中飄著。

飄著,飄著,女孩很嬌小,小到不管男孩還是女孩,只要看到她就會有那種想抱住她的衝動。

男孩沒有回話,因為在冷靜以後,他想起了女孩的考慮,所以沉默。

因為沉默,所以開始尷尬。

「你為什麼不說話了?」女孩忍不住了那種局面,隨口問了一個問題。

男孩聳聳肩。

「在給你答案之前,我想先問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女孩單刀直入的說,「因為我們個性不同啊,你很活潑,我卻只喜歡呆在室內做些靜態的活動,你喜歡交朋友,我喜歡安靜的地方,還有很多很多不一樣,你為什麼喜歡我?」,女孩說了一大串。

女孩以為這樣子就能夠表達出自己的立場跟答案。

但是,男孩卻轉過身,淡淡的說,「喜歡,沒有理由。」

女孩沉默了。

「你知道,為什麼熊貓喜歡吃竹子嗎?」男孩沒頭沒腦的問了這個問題。

女孩搖頭。

「那下個問題,你知道為什麼鯨魚會有曾經是陸地生物的痕跡嗎?」男孩繼續問。

「不知道。」女孩真的不知道,因為她是二類組的,不唸生物。

「熊貓喜歡吃竹子,就只是因為牠喜歡,喜歡到,連他的雙手都演化出很特殊的樣子可以抓住竹子。」男孩慢慢的說,很傷心的說,「鯨魚會從陸地跑到海裡,就只是很純粹牠喜歡海洋。」

男孩深呼吸,把臉向著天空,不讓眼淚掉下。

很慢,很慢,很慢。

因為他呼吸進肺裡的每一個氣體分子,都變成了黏稠的傷悲。

「就像我,很喜歡,很喜歡你一樣,沒有理由的,只是喜歡。」





一個人,一輩子有多事,都只有一次機會。

就像是,愛一個人,對於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對於我,一個人我一輩子只會愛她一次。

別去想,到底什麼叫做愛情。

別去想,到底合不合適。

因為什麼都會發生的。



鯨魚會從陸地到海裡,因為牠喜歡海,所以,做了如此大的改變。

始祖鳥不會飛,但是卻努力的向天空跳躍,所以漸漸的抵達了天空。



喜歡,就是喜歡。

我可以,為了妳,從陸地到海裡。

我可以,為了妳,從背後長出羽翼。

就只是因為。





我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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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沒多少時間,讓我再唱一首歌,給妳,一過了今夜,世界就毀滅,

我想我還有一天,可以學會如何來,愛妳,在來不及以前,渴望來得及,

閉上眼睛,忍住淚,別哭泣,末日前夕,請留在,我懷裡,

看,太陽暗去,月光失明,我只想牽妳的指尖,繞地球最後一圈……」

這是,張智成的,末日之戀。

如果,有一個男孩願意當女孩的點唱機,唱聽她想聽的歌,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這故事發生在,那面對大考的一年。

通常在這一年出現的,是最美的愛情,卻也,如此短暫。



半夜十二點零四分,男孩的手機響了。

「喂!你睡了沒啊!」一個很可愛的聲音。

「當然是還沒啊!」男孩叼著筆,坐在自己的旋轉椅上轉起圈圈。

「那我問你喔,免疫系統分成什麼跟什麼?」女孩問。

男孩盯著天花板,「應該是分成專一性跟非專一性,而免疫系統通常都是由俗稱Th的T輔助細胞……」

「那HIV病毒為什麼都攻擊Th細胞?」女孩打斷男孩的話,問了第二個問題。

「因為Th細胞上有CD4……」男孩解釋。

「很好,你複習的很讚!所以可以去睡覺了。」女孩說。

「啊,你打電話過來只有問我這個?哪有人半夜打過來只有這樣!」男孩嘆氣,他心裡想著回答問題真是不浪漫……

女孩沒說話。

大概十五秒後。

「因為我不知道要用什麼藉口叫你快去睡,每次聽你同學說你早自修都在打瞌睡,我很心疼……」女孩說,柔柔的聲音讓男孩感動萬分。

這次換成男孩沉默。

「好吧,聽你的話,我會盡量早點睡。」男孩微笑著說,畢竟在現在的時局下,有個人關心是一件很溫暖的事,特別,這女孩是自己最喜歡的女孩。

「那,還有!」女孩聽見男孩的答應,也微笑了起來。

「還有什麼?不要吃太多,不要吃宵夜?」男孩亂猜。

在電話另一邊的女孩臉上漾著幸福的笑容。

「下下禮拜,是我的生日呢!」女孩開心的說。

「所以要送你生日禮物?」男孩拿出自己的錢包,開始數裡面有多少錢,嗯嗯,大概四百多上下吧,「可是我們離很遠耶,所以禮物慢一點給你喔,等我學期複習考考完坐車上去看妳!」,男孩都想好要送她什麼了。

「不用了啦!」女孩很開心男孩這樣子的回答,「但是,你可不可以唱首歌給我聽?」

「唱歌?當然可以!只是要看你想聽什麼歌,還有要給我時間練習啊!」男孩暫停手邊在聽的MP4,準備開始搜尋裡面有沒有女孩要的歌。

女孩沉吟了一下,「我想聽,張智成的May I Love You,或者是末日之戀。」

很好,這兩首歌他都不會唱。

男孩心中暗暗叫苦,更何況自己的英文不好,更不可能去挑那首May I Love You,就算知道它裡面不是英文,但是看到歌名他也不想唱。

「好吧,那就唱,末日之戀吧。」男孩把MP4關機,「下次再唱給你聽!」

「要記得喔!」女孩跟男孩做下約定,「還有要記得早點睡!」

「我知道!」男孩又微笑了,「你的話我怎麼敢不聽呢?」

「恩!晚安嚕!」女孩可愛的聲音從電話中消失。



「嗯嗯,末日之戀啊……」男孩又開始盯著天花板。



時間過的很快。

很快。

事情也很多。

但是男孩沒有忘記要去找那首末日之戀,也沒有忘記要學會怎麼樣唱那首歌。

但是他忘記了,打給女孩,讓她聽聽那首歌。



然後。

很久以後。

他們的聯絡越來越少,因為,聯考的時間越來越逼近了。

最後,甚至電話打不通。

因為女孩把它的手機門號停了。



就這樣子,失去了連繫。



「妳還願意聽我為你唱這首末日之戀嗎?哪怕只有一分鐘也好。」



男孩常在半夜看著窗外的月亮。



「剩下沒多少時間,讓我再唱一首歌,給妳,一過了今夜,世界就毀滅,

我想我還有一天,可以學會如何來,愛妳,在來不及以前,渴望來得及,

閉上眼睛,忍住淚,別哭泣,末日前夕,請留在,我懷裡,

看,太陽暗去,月光失明,我只想牽妳的指尖,繞地球最後一圈……」







請好好把握,你的他,在你身邊的每一刻。

就算,你的歌唱的不好聽。

就算,你畫的畫不美。

就算,你不會寫很優美的字句告訴他,你很想他。



還是要馬上為他做這些事。



因為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會離開,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消失在我們生命之中。



如果。



現在的你,有那種衝動告訴他,你很想他。



那就傳封簡訊吧。



我想妳,妳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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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年級不同。

愛情是不是也會不一樣?

換句話來說。

年齡會不會是一種距離?



不會。

因為有我等妳。



男孩微笑著,在教室外看著對面棟教學大樓的女孩。

手指在手機上來來回回的按著。

一字一句的輸入。

「學妹,我喜歡妳。」

然後。

發送。



兩天後的放學。

有一個女孩在校門口等人。

「這簡訊是你發的吧!」女孩在男孩面前搖晃自己掛滿吊飾的手機。

男孩尷尬了,「恩……」

「有些話是不是要面說會比較有誠意啊?」女孩微笑,手機螢幕又逼近男孩一步。

男孩吐吐舌頭,「喔……」

女孩用著靈活的眼睛看著他。

紮起來馬尾在風中翻飛。

身上的香味一陣陣的在空氣中游離著。

「學妹,我喜歡妳。」,男孩深呼吸,看著女孩。




「給我兩天考慮,可以嗎?」女孩俏皮的比出兩根纖細的指頭,看著他。

男孩點頭。

畢竟,他並不能要求什麼。







兩天後。

一樣的地方,一樣的兩個人。

女孩沒有開口。

男孩沉默。

對望著。

一直都沒說話。

終於,男孩打破沉默。


「其實,我沒有什麼資格要妳給我承諾,因為現在我的年級要面對的是大考,如果,不願意陪我一起面對,或是不願意等我,我能體會妳的立場。」男孩一字一句說著,「或者,妳擔心,以後的我會因為分隔兩地的距離而對妳造成傷害的話,這考慮我也會諒解。」



女孩看著他。



女孩微笑,「但是你不需要等我了。」


男孩看著女孩。


他想,大概結局跟自己預料的相差不遠。


他沉默著。


女孩說。


「因為我已經在你身邊了。」






如果距離,會是感情變質的一種因素

那這段感情,並不是真正的感情。

或者,這段感情並不純粹。

如果。

你能給出承諾的話。

請告訴他。


「我會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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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有點濕的天氣。

天氣不算陰,但是有著那種綿綿的雨。

天空是那種要晴不晴,要雨不雨的尷尬天氣。


男孩總喜歡坐在窗邊,讓風吹進來,不管是不是下雨。

「把窗戶關上啦,這樣子你的桌子都濕掉了呢。」坐在男孩旁邊的女孩說,眼睛盯著黑板用心的抄筆記。

男孩看了她一眼,「乖乖抄妳的筆記,這樣子不專心可是不行的。」,完全沒有把窗戶關上的意思。

就算是喜歡的女孩子,也不可以這樣子放棄自己的習慣吧!

男孩這樣想著

女孩沒有回嘴,默默的抄黑板上的字句。

就這樣,老師拼命說。

女孩用心抄。

男孩一樣的吊啷噹。

總算,老師的口水乾了,宣佈,「剩十分鐘就放學,大家利用這段時間好好自習。」後,女孩才轉過頭來。

「為什麼你這麼愛吹風,你這麼愛吹風就搬台電風扇來就好了阿!」女孩看著他,女孩很可愛,白皙的皮膚搭上長髮跟微微的鳳眼,實在是上帝的傑作,現在女孩正用那雙眼睛投射出一種壓迫的訊息,「你看看,桌上都濕了,還有,風吹進來呼呼呼的聲音會讓我沒有辦法專心上課ㄟ。」

男孩沒有說話,因為這是他第一次這麼直接的看著女孩。

以前的他總是熟悉著女孩的側臉,熟悉女孩束起來的馬尾。

第一次正面相對後,有點呆了。

「你說個理由嘛!這是個很多元化的社會,我會給你表達的機會的。」女孩的微笑中帶著邪氣。

「就沒辦法咩,習慣嘛!」男孩笑嘻嘻的說,但是看到女孩的眼神,乖乖的把窗戶關上了。

「這樣才對嘛。」女孩看到窗戶關上後,微笑,轉回去收書包。

過了,八分四十七秒

放學了。


男孩跟著女孩下樓梯。

他們走的是同一條路線。

也住在同一個社區,所以天天都是一起回家,一起聊天。

「你知道嗎?」女孩的聲音小小的,軟軟的,跟平常的她不大一樣。

「知道什麼?」男孩提著書包,看著依然讓人很悶的天空。

女孩雙手的指頭交纏,「你知道嗎,很多人都說……都說……」

「說什麼啊?」男孩很好奇,女孩怎麼會變成這樣?

「說我們是男女朋友。」女孩說的很快。

男孩微笑,「本來就是啊,妳不知道嗎?」

「哪有!我媽不準啊,我也還沒答應你。」女孩急忙辯解,「要也要等上大學才可以!」

「對阿,而且我也還沒有告白啊。」男孩加快腳步跟到女孩旁。

女孩低著頭,臉紅,「對嘛!他們怎麼可以這麼說!」

聽到這樣子的回答,其實女孩心中是有那麼一點雀躍的。

「可是我現在告白啦。」男孩跟女孩肩並著肩,「而且,我有一個為妳特別改變的習慣呢!」

男孩舉起了他的右手。

「恩?」女孩抬起頭。

「為了妳,我把提書包的習慣從右手改到左手。」男孩停下腳步。

女孩也停了下來,雨漸漸的變大了。

「因為,右手,是要用來牽妳的手。」




是的,我的右手,就是用來牽妳的手。












後記 - -

全文完


其實這故事結構應該是被我放在我的小說「習慣」裡面(沒看過的可以去看看),但事後還在交稿時寫不下,因為字數太多放不進去,所以就把它刪掉了,那其實重新寫一遍後,再換個場景,還是一樣的有當初的那種悸動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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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牽牽手,一直走到最後,我們開心的夢遊……」早餐車的收音機裡傳來吳克群的牽牽牽手,男孩和女孩坐在一旁的樹下吃早餐。

「你有看過這首歌的MV嗎?」女孩咬著三明治,細細的嚼著。

「你是說就是有一個正咩溺水的MV?」男孩看著天空回答。

女孩踢了男孩一下,「你都只記得正咩!」,嘟嘴。

男孩溫柔的揉著女孩的頭,「你也很可愛ㄚ!不要生氣啦!」

「哼!不理你!」女孩別過頭。

「唉唷!不要生氣啦!」男孩嘻皮笑臉。

「那你跟我說故事,我要聽故事。」女孩說。

「聽故事?鬼故事好不好!」男孩知道女孩怕黑,故意逗她。

女孩瞪著男孩,「你明明知道我怕黑!還這樣欺負我!我不理你了啦!」

男孩歎了口氣,「好啦好啦,算我輸給你好不好……要聽什麼故事,說吧!」

女孩沉思了一下。

「恩……那……我要聽,為什麼情人要牽手的故事!」女孩想到剛剛聽到的歌。

男孩嘻嘻一笑。

然後看著女孩。

「幹嘛!」女孩拿起另一個三明治,「我三明治可是不會分給你的喔!」

男孩用著一種無言的表情看著她,「拜託,我才不是妳,才不會去搶別人食物咧!」

「不然你要幹麻!」女孩戒慎恐懼的看著男孩,記得上次男孩也這樣子說,但最後還是偷咬了她喜歡的蛋糕一口。

「你要聽故事啊,所以要有代價。」男孩微笑。

「什麼代價?」女孩問。

「讓我牽妳的手吧!」男孩伸出自己的手,掌心向上。

女孩呆了一下,臉紅的說,「不要,我又不是你的情人。」

「不要的話,就聽不到了耶!」男孩故作無辜。

女孩嘟嘴,看著男孩。

過了一下子。

把自己的手放在男孩的掌心上。

男孩的掌心很溫暖,雖然有著許多繭,但是有著那種厚實的感覺。

男孩輕輕握住。

「傳說,人手心上所擁有的掌紋,是代表一個人的命運,或者是自己的一生。當,情人真的很愛很愛對方的時候,會有一種力量,把兩個人的命運交錯在一起,讓兩個人,一起度過一生。」

「意思是說……把自己的一生交給對方?」女孩輕說。

男孩點點頭。

兩個人沉默。

然後看著天空。


許久。


男孩說了,ㄧ句讓女孩忘不掉的話。





「妳願意,把手交給我嗎?」


是的,你願意,把手交給,你身邊的那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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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妳在忙嗎?」女孩的手機傳出這樣的聲音。

「你很想我喔!」女孩輕笑。

「我一直都很想妳呢!哈哈!」電話那頭的男孩也笑了。

「今天過的怎樣呢?」女孩赤著粉嫩的足在床邊擺盪著。

男孩沉默了一下。

「多少還是有一點不錯,只是學校有發生一點事情……」男孩的聲音有點沮喪,「不過現在聽到妳的聲音啊,這樣子就好很多了!」

女孩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唉唷,這樣子我會害羞耶!」女孩的嘴角掩不住笑意。


在夜晚,最沉靜的子時,兩隻手機都會出現一樣的鈴聲。

然後出現一樣的,「喂!」

接著是,一望無際的關心,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曖昧。


但是。

在很多事情的襲擊之下,男孩和女孩的聯絡漸漸的疏遠了。

「唉唷……沒有接……一定是睡著了。」女孩嘟嘴看著重播三遍的電話。

此時的男孩正趴在書桌上呼呼大睡,旁邊還有四五張沒有算完的論文草稿。

或者。

「ㄜ……沒接耶……這隻小豬一定是很累了!她睡覺樣子應該很可愛!」男孩抓抓頭,繼續寫忙不完的報告跟論文。

一直。

一直。

一直延續。



一直到。

有一天,男孩的論文寫不下去。



一直到。

有一天,女孩失眠了。



然後。

拿起手機。

按下十個,最期待的數字。





「喂!妳睡了嗎?」

「喂!你睡了嗎?」

兩個人同時間說出這句話。

「沒有,因為我在等你。」女孩微笑。

「我也沒有睡。」男孩看著月亮,「因為我想聽聽妳的聲音。」





傳說,只要望著天空的星辰,或是月亮。

很思念的,望著天空。

天神就會將你的思念,送到你最想念的那個人身邊。

然後,她會感受到深深的幸福感包圍著她。



各位。

你幸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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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風很涼,夜景,很美。

女孩,和一個男孩在山上的一個涼亭,坐著,看著。

許久,女孩微笑,看著把半邊表情隱藏在陰影中的男孩。

「今天是我生日耶!說點浪漫的話哄我聽聽!」女孩俏皮的說著。

男孩微笑,「要說什麼呢?說我很想你的話,那平常都說過了呀!」

「不管!今天是我生日!」女孩搖著男孩,男孩輕笑。

「甜言蜜語聽多了,可是會失去那麼一點點味道呢!」男孩偏著頭。

「那就不要甜言蜜語啊。」女孩靠到男孩肩膀。

男孩輕輕摟住,「不要甜言蜜語,那要說什麼呢?要哄你的話不是要這樣子讓你小開心一下嗎?」

「不管!你想辦法。」女孩任性的說。

「好吧,我慢慢想。」男孩還是掛著微笑,但是輕輕的抱起了女孩,「我們一邊下山一邊想吧,如果想的到答案的話,那我會告訴你的。」

「好吧……」女孩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



野狼125在山路呼嘯而過。

隨著一個彎,一個彎的回轉,女孩對男孩的沉默終於感到不滿。

「喂!說句哄我的話很難嗎?為什麼要想這麼久!」女孩偷捏了男孩一下。

男孩痛的齜牙咧嘴。

「我很努力的在想了啊!很痛捏!」男孩抱怨,「你還捏!」

「不然你說答案,我就不捏!」女孩看著男孩的苦瓜臉,又補上「今天我生日,有權力這樣任性喔!」

「好啦好啦!」男孩嘆口氣。

又過了一下子,男孩還是想不出任何答案,所以一樣沉默。

「你還是想不出來?」這次換女孩嘆氣。

男孩笑笑的,抓了抓頭,一副今天天氣真好的樣子。

「好啦,那我問問題,你回答!」女孩說。

「這當然阿!我最不會說謊了!」男孩鬆了一口氣。

女孩聽見男孩這樣說,又補上,「絕對,絕對,不可以說謊喔!」

男孩點頭。

「如果,我們很久沒有見面,然後我還沒答應要你女朋友,你會不會變心?」女孩想了一會兒後,慢慢說出。

男孩微笑。

「如果,你也喜歡我,曾經給我承諾,我會一直守著它。」

聽到這回答,女孩亮了眼睛。

「那,你會愛我多久?」

男孩深呼吸,深呼吸。



「我會一直愛你,一直愛到,你不愛我以後,再多一秒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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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男孩和一個女孩,在薄霧中散步。

其實,本來男孩沒有這麼早起的,但是就是為了女孩叮嚀男孩的要早起,所以男孩好不容易從棉被山中爬出來。

今天早上。

陪女孩散步。



「你不曾發覺,你總是用右手牽著男孩,但是心卻跳動在左邊……」女孩耳機戴在左邊,哼著新歌。

男孩跟女孩漫步走著。

「你和男孩之間的遙遠,永遠隔著親切,愛少的可憐……」女孩繼續哼著,男孩聽著,然後看著女孩可愛的臉龐,他想,恩,其實早睡早起也不是這麼難嘛。

繼續看著。

然後,女孩對男孩的反應好像有點不滿。

「你都不覺得,這歌詞寫的很奇怪嗎?」女孩問男孩。

「奇怪?有嗎?」男孩不覺得歌詞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有~!吼!你都不注意聽!」女孩嘟起嘴巴。

男孩攤開雙手,「不然你再唱一遍。」

女孩總算是滿意的點點頭,又唱了一遍。

「你不曾發覺,你總是用右手牽著我,但是心卻跳動在左邊,你和我之間的遙遠,永遠隔著親切,愛少的可憐,伸出右手,想陪著你,向前走,感受你愛我的心跳在左邊,那麼深深愛你的我,相信你會了解……」

唱完後,她看著男孩。

「恩…的確有點奇怪。」男孩隨便回答,他根本不知道女孩想說的是什麼。

「那你說,哪裡奇怪?」女孩睜著慧黠的眼睛看著男孩。

「ㄟ……這個……恩,就是一種感覺!」男孩自以為聰明的給了一個爛答案。

「算了!想也知道你不知道!」女孩又嘟起嘴巴,「你看你又在騙人!」

男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就是ㄚ,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你要仔細聽唷!」女孩很正經的說。

男孩點頭。

「像歌詞裡說的,『你總是用右手牽著我』,你真的用右手牽著我,那,下句歌詞說的『但是心卻跳動在左邊』,也是這樣。」女孩看著男孩。

「所以?」男孩完全不知道女孩要問的是什麼。

「我想要你,用靠近心臟跳動的那隻手牽著我。」女孩說。

恩,奇怪的要求!男孩心裡這麼想。

「可是,牽女生不是要牽在右手邊?這是規定吧!」男孩的腦袋因為早起所以有點當機,還是搞不懂,女孩到底要幹麻。

「我想要,靠你的心近一點。」女孩小聲的說。

男孩點點頭,「可是牽妳在左邊,很危險呢!」,微笑。

「那你要保護我,你要想辦法ㄚ。」女孩耍了小任性。

男孩想了想,「那我走在妳的後面,用左手牽著你?」

「那……如果我想看著你呢?」女孩問。

男孩沒有說話。

停住腳步。

低著頭。

女孩停下腳步,但是張著大眼睛看著他。

生氣了嗎?女孩這樣想著。

「我只不過,是想要接近你一點……」這樣的聲音在女孩心中迴盪。



男孩轉過身。



看著女孩。



然後蹲下




「我會,揹著妳,讓你陪我的心,更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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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孩子們:

不知道,你們現在過的好不好。

自從你們離開後,我一直望著那無邊無際的天空。

當你們在我身旁,沉沉睡去時,我用鼻息試圖喚醒你們,用舌頭舔舐你們的柔毛,用前腳撥動你們沉入夢鄉的身軀。

卻沒有回應。

孩子們,我一直相信著,你們只是,調皮的,一個一個躲進角落,一個我找不到的角落。我一直相信著,你們只是太累了,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我相信著,你們只是想玩捉迷藏。

我一直這麼相信著。

一直到,主人把你們放進那個小紙箱中,紙箱裡還鋪著有點粗糙的黃紙,我還是一直相信著,你們只是在睡覺。

我把你們,一隻一隻的從箱子裡叼出來,然後用鼻息,用前腳,用舌頭,想叫醒你們,但,你們仍然沉沉的睡去。

主人,帶走了你們,我追著他,跟在他後面,希望他可以叫醒你們,一直到,他把你們放在了一個高高的台子上,我看不見。

孩子們,一直到現在,我還是,相信著你們,在那小紙箱中睡覺,總有一天會醒來。

我一直相信著。

孩子們。

我有說過。

我愛你們嗎?

或許有,但一定不夠。

讓我這媽媽,再告訴你們。

我愛你們。








這封信,是我為我們家的狗寫的。

或許,牠並不是我的狗,只是牠流浪到附近,我餵他食物,給牠紙箱,給牠有個溫暖的小窩。

但是,在牠生下八隻小狗後,我就不是牠的主人了。

所有的鄰居跟隔壁的死小鬼通通變的很熱心,然後,熱心過了頭。

一隻一隻的,睡去。

就這樣,沉睡在,母親的懷抱。

今天,我處理第八隻小狗,看見,母性的偉大。

我把小狗放進去,牠把牠叼出來,用舌頭一直順著小狗的毛,一直順,一直順。

我又把牠,放進去。

母狗,又把牠叼出來,順毛,一直順,一直順。

我重複了,好幾遍,牠也是,重複了好幾遍。

我媽,跟我妹,哭到不能自己。

我眼眶紅了。

狠下心,我把箱子拿走,牠卻一直跟在我後面,一直跟著,一直跟著。

我好想哭。

原來,愛,這麼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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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溯的車燈在腳下的街道恣意的浮動著。

我在十八樓的天台,呼吸著。

城市的夜景在晃動,卻似如一種矛盾般的未曾移動,我的眼睛不再聚焦在手機上,漸漸的,渙散。

風吹著,也就是吹著,我希望他吹走所謂的思念。

畢竟每天入睡前都是穿著那身回憶入睡,醒來時,在晨光下蕩然無存,一種空虛的感覺,讓我漸漸的,失去所謂的生命力。

相思成病?或許吧。

吹著風,沒有多此一舉的咖啡,沒有賺人熱淚的音樂,只有呼呼的風聲,還有自己的心跳聲。

刪掉了她的手機號碼,刪掉了簡訊,刪掉了她的生日。

刪掉了她的照片,刪掉了她的朋友,刪掉一切跟她有關係的人。

並不是,不再愛她。

而是,我告訴自己,別影響她。

告訴自己,別太想她。

一種,自以為是的浪漫,一種,自以為是的付出。


面對自己,我無言。


常說著,「愛,就是勇敢去追。」,我卻,沒有勇氣。

手機裡的訊息幾乎空了。

記憶體幾乎空了。

我的回憶卻滿滿的存在著。

她的號碼依舊深深的烙印在我腦海中。

那每一字一句,似乎都看的見每一筆劃怎麼寫,怎麼轉折。



我曾經試著忘掉回憶,試著忘掉妳的名字。

試著,把回憶壓在心底的最底層。

我努力說服自己,根本一點都不想她。

在那第一個沒有她的午後,我告訴自己,我根本一點都不想她。

發現到那揮之不去的思念,我再一次的告訴我自己,我根本一點都不想她。

閉上眼睛想要忘卻她的身影,但,辦不到,就是辦不到。

我終於知道。

我其實沒有一刻不想她。

我依舊想她。

好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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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短短的故事。

開始在一個下著小雨的陰天,卻也結束在一個下著小雨的陰天。

或許,你也可以說,結束在那個陰雨天,然後,開始於未來的陰雨天。

這故事,從一個微笑,一個點頭開始。

卻,也以一個點頭結束。



有,一個男孩,他臉上總是掛著淡淡微笑,雖然有時候微笑不明顯,會讓人誤以為他面無表情,但他的確在笑。

有,一個女孩,很可愛,很溫柔,總是綁著馬尾,個性脾氣都好,會煮飯燒菜,手藝還很不錯,很多男孩願意為她傾倒。

然後,他們在一個下著綿綿小雨的陰天,相遇了。

兩個人,都不是多話的類型。

只是用微笑,傳達了很多東西。

這是,第一次相遇。

接著,他們會不約而同的,出現在同一個地方,或者,坐在一起看樹,看花,看雲……

一直到有一天。

男孩開口了。

「你願意,當我的女朋友嗎?」,男孩結結巴巴的說,額上滲出緊張的汗珠。

女孩呆了半晌,隨即從突如其來的驚嚇中回過神,點了點頭。

「我,願意。」

那一刻,世界都靜止了,兩個人在那晨霧尚未散盡的樹林,許下了承諾。

「那就這樣吧!」男孩用袖子擦掉額上的汗,對著女孩伸出手,「給妳的承諾,我會一直守護它的。」

女孩也伸出她的手,緊緊的握住那雙答應守護承諾的那雙手。

「那要保守這個我們秘密唷!」

女孩微笑,笑的,很美麗。





這件事,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看的出來。

因為兩人其實在學校並不出名。

除了男孩是系上的第一名,加上男籃代表外,並沒有什麼會讓人注意的地方。

而女孩是偶爾前三名外,還有一年一度的歌唱大賽得獎常客外,其實名氣並不大。

他們以為,這樣平靜的生活,可以過的很久,一直到畢業,然後,也是平平凡凡的過下去。

卻不然。

有一天,男孩在圖書館讀書。

離他座位沒多遠的長條桌旁坐著一群只是貪圖圖書館冷氣的學生,沒有人在讀書,除了一些人在打電動外,其餘的根本就是來這邊聊天的。

男孩不耐煩的從書包拿出MP3,就在彎腰拿背包時聽見了這樣的對話。

「你知道那個我們的系花吧!聽說她身材超好的喔!然後阿,又很賢妻良母型的!每次看到他在走路,我都超想把她這樣這樣,然後那樣那樣……嘿嘿嘿!」一個戴眼鏡的學生手上拿著擦完汗的濕毛巾亂甩。

而一旁的狐群狗黨沒品的大笑,還有好幾個人做出下流的骯髒動作。

男孩,看了,心頭火起。

他走過去,「是不是可以請你們放尊重一點?」他手上拿的六法全書已經隱隱發抖。

「唉唷!講的又不是你的女朋友,你是有資格管喔。」其中一個做猥褻動作的學生挑釁的推了男孩一把。
「對阿,你以為你是誰!」剛剛大放厥詞的沒品男冷笑,「不要以為你籃球打的比較好,又是班上第一名我就會怕你啦!也不秤秤自己幾兩重,我們幾個人,你幾個?」

男孩沒說話。

「不敢說話了喔!」沒品男把他的青春痘臉逼近男孩耳邊,然後吐了口口水,「我最看不起像你這種沒LP的孬種啦!」,然後,舉起右手,就要賞給男孩一個耳光。

「應該不是這樣吧。」男孩用左手抓住那姿勢稍嫌誇張的右手,然後右手的六法全書大力的往沒品男的臉上敲下去。

「我會生氣,是因為,她是我女朋友。」

男孩看著摀著鼻子在地上滾動的沒品男,其他人向後退了一步。

「記住,不要開我女朋友的玩笑。」





雖然說,男孩跟女孩不出名是騙人的,但是如果沒有提到他們的專長領域,其實沒多少人會記得他們。

但八卦總是不分領域的,只要是八卦,就會像細菌一樣,向四面八方傳播,然後還會變形,變出各種不同的奇怪版本。

因為某些原因。

女孩開始疏遠。

男孩的電話不接。

男孩的MSN被封鎖。

男孩送的花在門外被冷風吹襲一整夜。

甚至,經過男孩面前時,也只是冷冷的,若無其事的走過。

女孩,徹底的,從男孩的生命中抽離。

甚至,連課都用視訊去上,也不出席了。

男孩頂多,只能從上課的連線聽見女孩的可愛聲音。

就只有這樣。

似乎,一切的一切,都不再真實,不再美麗。






男孩,失去了以後,還是一樣,每天的下午四點打去問候,雖然都是語音留言。

但他仍然抱持著這習慣,一年。

因為他相信,總有一天,女孩會被感動的。

一直到,一個陰雨天。

男孩又回到一年前,他們第一次相遇,第一次互許承諾的地方。

一樣的風雨,一樣的樹,還有,一樣的晨霧。

在飄渺的霧雨中,一切似真似假,如幻夢之中。

男孩嘆息。

然後,坐在一年前的那張長椅,呼吸著回憶。

然後,一個腳步聲走近。

男孩抬起頭。

是她。

女孩轉身就跑,似乎,落下淚?

「為什麼,要這樣躲我?」男孩的聲音沒有以往的開朗,不常說話的緣故,他的聲音有點滄桑。

女孩沒有回話,肩膀輕輕的抖著。

停下奔跑的腳步,背對著,停下。

「為什麼?」

男孩不敢再更進一步靠近,因為他不想就這樣喚醒這個夢。

如果是夢,能夠這樣的跟她對話,我也願意。

女孩沒有回應。

我們,可以用微笑傳達很多事情的,但為什麼妳不願意轉過來面對我呢?

是因為八卦的關係,還是妳氣我不保守秘密?

如果轉過來,我們是不是能夠把一切都弄清楚?

男孩混濁的呼吸,微微的帶著一點鼻音。

一樣的,女孩沒有回應。

許久,霧氣染濕了衣衫,分不清,臉上是露珠,還是淚。

女孩邁步走開。



深呼吸。

對著離去的背影。




「如果,可以,我們可不可以從頭,從一個字的朋友作起?」




背影,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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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時間到了,八月三十一號。
我努力的讓自己忘記,我身邊有個女孩,叫思芸。
我很努力忘記,今天是該死的八月三十一號。
我努力說服自己, 我根本一點都不想她。
在第一個沒有她的午後,我告訴自己,我根本一點都不想她。
打開了即時通,看著以前她傳來的訊息,我告訴自己,我根本一點都不想她。
我再一次的告訴我自己,我根本一點都不想她。
閉上眼睛想要忘卻她的身影,但,辦不到,就是辦不到。
我終於知道。
我其實沒有一刻不想她。我依舊想她,好想她。

我會流淚,只為忘卻,那逆流成河的傷悲。

在開學典禮,我看著天空的陽光閃得耀眼。
我的手卻在手機上來來回回,讀著過去所有每一封信件,我好希望,我們不要分別。

手機震動,我打開,一封簡訊,但不是思芸傳的,是何健鳴。
「你不去送別?她火車的時間是十點三分,第二月台,你還有十分鐘。」
我搖搖頭,苦笑。
然後手機再度震動,「要的話快去,不要只是搖頭,你不知道我穿錯衣服在這邊罰站很累嗎?」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
他對我微笑,然後點頭,豎起食指,指著火車站的方向。
我們兩個人都定格。
我深呼吸。
站起。
「你要去哪裡?」老師跑過來問我,我看見何健鳴趁老師走到我這邊時轉身跑走。
「我要去,找我最愛的女孩。」我微笑,感覺的出來,是思芸最喜歡的微笑,我衝出。

等我,我不會讓妳一個人去面對孤單。

我全力奔跑著,挑著最邊緣的天橋衝上,跑出集會的球場。
我的眼中只有我要向前的路,其他的,我無瑕再顧。
「喂!」何健鳴跑到我旁邊,「你出去後,有一個人騎野狼125,你對他喊上官夏開,他就會接你了!還有,這是月臺票,送別的必備武器。」,他把票塞到我手中
我點頭。
「那這邊我幫你敷衍一下。」他看著逼近的教官,教官按下遙控器,電動門緩緩移動。
「謝了,兄弟。」我踩住電動門,跳出,「上官夏開!」
野狼125的豪邁聲音逼近。

我離妳,更進一步了,等我。


十點一分,我到了火車站,直接衝到第二月台。
我在人群中搜尋她的身影,搜尋著我心中那個最想念的人。
十點二分,我的呼吸開始飆出前所未有的急促。

「你果然還是來了。」思芸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我轉頭,「因為我放心不下你。」,她的臉上,依稀還有哭過的痕跡。
雖然只剩下一分鐘,但這樣已經很足夠了,我,不再遺憾。
「我們,只剩下一分鐘。」她淡淡的說。
「這樣已經很足夠了。」我點頭,然後,抱住她。
一個很真誠的擁抱。
她抱緊了我,然後哭泣。
「你這個大笨蛋,我以為你真的不會來了!」她小小的身軀顫抖著,「你知道嗎,我有一件事一直沒有跟你說。」,她抬起埋在我胸口的頭。
我凝視那盈滿淚水的眼睛。
「我喜……」她還沒有說完,我用食指在唇前比了個「噓」的手勢。
「有時候,愛,不要說出來,我們明白。」我在最幸福的距離呼吸著最愛的女孩的髮香,「這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她看著我,笑了。

然後,我吻了她一下。

這是第一次,但可以肯定的,不是最後一次。

因為,我相信,那些故事所想表達的那些等待的永恆愛情,我相信,你是我的天使。


The End

**********我是後記**********


我送她上車後,又落了一次淚,但是是笑著流淚。
現在的我躲在天台上的一個角落,用著淚水回憶以前的一切。
我真的無法習慣沒有她在我身邊笑鬧的日子,沒有辦法習慣身邊不是她陪我算數學,無法習慣她離去的這一個事實。
「吶!」何健鳴也從學校溜出來了,他遞給我一杯綠茶。
我接下,喝了一口,那種有點苦澀的感覺在嘴裡蔓延。
他看著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
「沒有。」我又喝了一口,讓苦澀繼續延伸。
「那你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何健鳴淡淡的說,「這杯,是無糖綠。」
我看了他一眼,然後再喝了一口,那感覺真的不含一丁點的糖。
看來,我真的已經習慣了她帶給我的一切。

我們害怕失去愛情,也許只是害怕失去對一個人甜蜜的『習慣』,或許換個角度,我們並不是真的失去『習慣』,而是試著習慣沒有那些習慣的生活。
這種習慣了不習慣的習慣,也是一種習慣。

能清楚的區分欣賞、喜歡與愛的人,往往都是一發不可收拾的人。
因為知道自己的愛,並非衝動之舉,所以不願輕許。
如果給了,就不算輕了。

「何健鳴,你想,我會失去我的愛情嗎。」我過了許久,問了一個問題,「特別是分隔千里,和時間對抗的愛情。」

「心若沒有距離,那千里,不堪一擊。」他看著天空,「愛一個人不是把她的名字刻在銅像上,刻在石雕上,而是,刻在心上。」

說完,他沉默。

我想,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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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在天台,星期日的早上。
不同的是,在我身邊的,不是她而是他。
我靠在那扇大鐵門旁邊吹風,何健鳴不怕死的跨坐在圍牆上。
「所以,你找我來就是要問這個?」他聽完我的故事後,發了這個牢騷。
「我只是想要你提個建議。」我回。
「我不是愛情軍師啊,像我在第一次的愛情戰役上就直接被秒殺,現在還在養傷當中。」他自嘲。
我也笑了,因為他的故事,我都懂。
「只是個建議,別這麼小氣。」我說,閉上眼睛享受那微風。
何健鳴輕笑,「那一個建議賣你五百。」,他一隻腳在大樓的外圍晃來晃去。
「搶錢啊!那麼貴!」我回。
「你以為動腦不用錢是不是?」他用一樣的幽默語調說。
這樣的回答讓我想到了某個泡麵廣告。
「那我給你一百元。」我殺價。
他一臉不在乎,「那我就只講五分之ㄧ。」
「你真是作商人的料子。」我無奈的稱讚他。
「稱讚我沒有用,我最不喜歡油腔滑調的人了。」他的口氣從來沒變過,我完全猜不出他心中到底在想什麼,能感受到的只有謎團搬的深沉,「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我還是跟你說好了。」
這是我的稱讚有用呢?還是他剛剛就只是故意跟我抬槓?算了,猜這也沒有什麼實質上的意義,就像何健鳴當作座右銘的那一句話,「做事是要看投資報酬率的啊!」,想這事情的投資報酬率雖然不會是負的,但是等於零,所以乾脆不要想比較實在。
「那快說吧。」我簡直等不及從他口中說出來的那些古靈精怪的創意點子。
「你現在是要我敎你怎麼告白喔……」何健鳴看著天空上的白雲,看了很久,看到我都快要變成蜘蛛人吐絲了他還沒想出來。
「你想出來沒阿!」我催他。
他跳下圍牆,「那就這樣吧。」,他筆直向我走來。
我馬上站起來,因為我很怕他把我當作實驗品,「幹……幹……嘛?」,我邊說邊後退。
「敎你阿。」他的臉上一副正經八百的樣子。
聽我的勸準沒錯,平常是嘻嘻哈哈的人裝出那種正經八百的樣子通常都是打著什麼歪主意。
「你站著敎就行了。」我又退了一步。
「好吧。」他聳肩,「你覺得要怎樣告白?說說你的想法。」
「恩……。」我思考了一下,「就像是這樣吧,『同學,可以請你跟我交往嗎?』,不然就是,『同學,我喜歡妳很久了。』」,我做出英國紳士邀請的手勢。
本來以為這樣他會點點頭說聲不錯,但是我現在看到的是他在搖頭,「你小說看太多?」,他捲起袖子,「這樣子跟不上時代的尖端啦!」
「不然要怎樣?」對於他那種思考都不按照常理的人我沒有辦法反駁。
「要像這樣子。」她舉起右手,然後像忘了什麼事一樣的放下手來,「你給我站在那邊不要動。」,我點頭。
他直直向著我走過來,然後伸出右手輕搭我的肩膀,「就是你了。」
就這樣?沒錯,就只有這樣。
「有沒有搞錯!你以為你在選神奇寶貝阿。」我模仿主角小智丟寶貝球的樣子。
他沒有說話,看著我。
沉默了幾秒,「你真的以為,把愛說出來會比較有效果?」,他拋了個問題給我。
我無法回答。

他背向我,面向陽光,說了段,讓我值得收藏的好句之ㄧ,因為,這句話是他用他自己的過去所換來的。

「有時候,說出愛是一種負擔,有時候,說出的愛會變的沒有價值,有時候,說出來了,所有的一切都會改變,如果可以,我會選擇不要說出我喜歡你。」

他的背影,有種孤單的味道。


今天,是八月的最後一個禮拜,很慶幸的,學校終於大發慈悲的沒有輔導課,但是我還是得要去補習班報到。
只是,今天,是一個跟以前不一樣的日子。

「要不要報下學期的班?」我拿著工作人員發下來的傳單,上面寫著大優惠那一類的字眼。
她靜靜的把廣告單收起來,「其實,不管在那邊補,都是一樣的。」
這是我第一次看她話這麼少,也是看她第一次這麼靜,也是第一次看到她臉上沒有微笑。
她沒有說話,我也保持沉默,但那種沉默的感覺會讓我窒息。
其實,我的個性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我總是喜歡不說話,就算說話我也不會說太多無聊的話,更別說閒聊了,所以我的朋友很少,一直到我遇見何健鳴,遇見思芸。
我默默的算著數學,努力和那些空間座標作戰,努力在腦袋中構出那些錯綜複雜的幾何圖形,默默的等待著她跟我說話。

妳知道嗎?我一直有很多話沒有說。

「喂!」她拍了我一下肩膀,然後很快的轉過身去,沒有用她最招牌的微笑對著我。
我站起身,「要去哪裡?」
「跟我走。」她很簡短的回答。
我沒回話,就只是跟著她走。
我們先去飲料店買了兩杯綠茶,我全糖,她無糖,老實說起來,綠茶並不難喝。
買完綠茶,我們又到一樣的老地方去了,還是天台。
每次晚上的課我們都會到這邊看夜景,說說自己的未來,唱唱最近新出的歌,也在這邊,證明了我們的曖昧,但在今晚,那些感覺截然不同了,一種與往常迥異的感覺漸漸在這天台蔓延。

我沒說話,等著她開口,因為我明白這時間點的主控權是她。
但,我的心卻在碰碰跳著,甚至感覺到我的身體也在晃動。
「我要走了。」她看著大樓外的車潮。
我沒有辦法反應,只靠直覺,「去哪?」我問。
「去澳洲。」她抬起頭,看著天空,「我爸今天打越洋電話告訴我,它們已經把澳洲那邊的移民手續辦好了,叫我八月三十一號撘車上桃園再撘飛機。」
我咬牙,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惆悵。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快,這麼沒有預兆。」她開始哽咽。
我不知道要怎麼說,只有搭上她的肩,輕輕的摟著她。
或許,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我一直都沒說話。
她也是。
我們之間就一直讓沉默當逗號,一段一段的延續,或者,是沉默把我們原本應該連續的畫面,分割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拼圖。
「你會來送別嗎?」她問我。
我低下頭。
「你會來送別嗎?」她重複。
我依然低頭,但是我說話了。
「不會。」我低聲說,「因為,我無法面對妳不在我身邊的那種空虛。」
這時,我想起了何健鳴對我說的那一句話。

「有時候,說出愛是一種負擔,有時候,說出的愛會變的沒有價值,有時候,說出來了,所有的一切都會改變,如果可以,我會選擇不要說出我喜歡你。」

如果我說出來了,那對她是不是一種很重的負擔?或許在她迎接另一個人的時候,還會對於有一個人還喜歡她,有著一種愧疚?
你贏了,何健鳴。

我抬起頭,看著她。
她賞了我一個耳光。
「沒出息!」她哭了。
「我們,就這樣在這邊分別吧。」我的眼淚快要潰決了,「這些日子以來,謝謝妳照顧了,妳教會我很多東西。」,我的表情不變。
「你是認真的嗎?」她啜泣著。
「是。」我不敢再說更多字,因為我的淚水已經到滿水位了。
「大苯蛋!」她怒吼著,從她臉頰,我看見了一串串的珍珠落下。
我好心疼。
但我沒有回應,我只是一直凝視著她顫抖的模樣,我想抱住她,安慰她,但是她卻站在我碰她不著的地方。
「我最討厭你了!我最討厭你了。」
她唰地轉過身子,沿著寬闊的廣場跑走了。
我摸了摸臉頰,被打了一巴掌的臉頰刺痛著,但是,我的心更痛。
「再見了。」我對著她逝去的背影輕聲說道,「再見了,我,最喜歡的女孩。」
淚,落下。

既然,遲早都會傷心,遲早都會別離,那讓我們提早面對傷心,就讓我先把那些傷心的配額用光,這樣子的妳就不用再傷心了,至於別離,我想,我們都會習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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